第(2/3)页 “只是金紫气运之间,掺杂一缕极为顽固的浓郁死气。 似乌云盖顶,挥之不去。” 纪渊眼皮轻轻一跳,感觉这位洛皇后只怕命不久矣。 “有些不合常理,月德贵人往往长寿善终才对。 况且,宫中延寿续命的珍奇药草、大丹不少。 没道理会呈现出油尽灯枯,甚至难以扭转的衰败迹象。” 清脆悦耳的玉磬,再次敲击两下。 洛皇后柔声道: “给纪九郎赐座。” 立刻有宫女搬来一个厚实软垫的楠木圆凳,纪渊安静地坐下。 龙凤大榻上的洛皇后,像是闲聊家常一样。 开始提及家中诸事,有无兄弟姐妹,可曾许过婚约。 同时那些藏于纱幔、屏风的公主、郡主,也是支起耳朵仔细倾听。 知道纪渊乃父母双亡,一家尽丧辽东,唯有二叔这个亲人尚在。 洛皇后眼中不由流露怜惜之意,上了年纪总归听不得这些伤心事。 她安慰两句,看到烛火一盏都未熄灭,心里便就有数了。 正欲命人撤去纱幔、屏风,让纪渊也好生挑选一番。 做媒赐婚这种事,须得讲究一个情投意合。 强扭的瓜不甜,反倒容易生出嫌隙。 “洛施主,老衲且有一言。” 后边的杀生僧却是坐不住了。 如今一众公主、郡主纷纷相中自家徒弟。 倘若九郎再动心思,那他好不容易收下的衣钵传人,就要飞入白家做女婿了。 “临济大师,你着急什么,生怕我拐跑你的徒弟么?” 洛皇后不由好笑道。 “他一未剃度,二未出家,乃俗世中人,朝廷官身。 总要考虑成家立业的这桩大事,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差别?” 杀生僧缓缓起身,低头诵念一声佛号,然后道: “洛施主误会了,老衲这一脉百无禁忌,并无戒律禁止门人娶妻生子。 只是洛施主你有心撮合指婚,却不了解九郎的喜好。 他向来中意年岁大一些的女子……” 大师,你这是在毁谤我啊! 纪渊面皮一抽,忍着没有出声辩驳。 若真做了景朝的驸马、郡马,以后就与仕途无缘。 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,方才坐稳百户的位子。 靠住黑龙台这座大山,岂能前功尽弃。 反正北镇抚司之中,早就流传自己独好美妇人妻的小道流言。 虱多不痒,债多不愁,牺牲些许名声,换得不被催婚,也算值了。 第(2/3)页